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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知道邛崃的天台山以
“山奇、石怪、水美、
林幽、云媚”而著称,
它是一座“诗情画意”的山,
一座美不胜收的山,
也是一座具有
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山。
邛崃的山,别有曲径通幽之意。虽不如雅安向西的腹地那般伟岸,却也因藏匿的姿态而平添几分神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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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山作为其中的代表,其盛名由来,不仅在于山奇、石怪、水美、林幽、云媚的自然景观,而更因隶属秦城临邛,两千多年积淀的人文底蕴,让此山的个性特征格外鲜明。如若对走马观花、游山玩水的固有方式感到厌倦,大可换个角度,从历史的侧门步入,以另一维度重新打量天台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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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川西名山,天台自然有数不尽的过客来往。于是,传说、口碑和风物,让天然的山相辅相成地有了故事。内容虽大多残缺,却能凭想象补齐并丰满轮廓。于是,一些人事裹挟着轶闻在龙门阵里悄然登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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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水滩瀑布后,绿意掩映的攀登中,可从繁茂枝丫的间隙望到伏牛山,山头两眼清泉状若牛首。而伏牛山的由来,还与一段传奇有关。老子李耳是以天台山为背景的历史正序中第一位出场人物,毕竟是开宗立派之人,大家愿意在代代颂扬中将峰岚迷雾替换为颇有浪漫意味的氤氲。相传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入蜀,行至临邛天台山下,见此山奇峻,烟云缭绕中夹杂几分仙气,便沿金龙河择路而上。没想到胯下青牛饮了金龙河水后,就此伏地不愿再走,天台因此多了座状若青牛的山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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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看云海、观日出的佳处拾级攀登,可见一窝状巨崖,内有卧石如旅人酣睡。此处传为白居易《长恨歌》中那位临邛道士打盹之处,也是诗中那段富有传奇色彩重逢的背景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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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史料记载,临邛道士本名杨通幽,游东都洛阳时于鸿都宫作客,经主人牵线与大唐皇帝产生交集。接受皇帝嘱托后的某日,于天台仰天窝误入仙境,经历了长恨歌中令人遐想的奇遇。情节虽玄幻,却有着道家气质,带入其中再观山景,似乎云雾缭绕的巨崖,也陡增了几分跳脱物外的无谓与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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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山曾有一座建在高峰的崇道观。据说崇道观毁于大火,因财力不足一直不得重建。至南宋,崇道观道长得到资助,决定在峰顶重修道观。时陆游正值“落魄西川”阶段,受好友邛州守之邀,出任推官一职,管理天台山宗教事务。他上山后,巧妙化解了各方纠纷。人们被他的才华折服,纷纷请求为此峰题名,陆游大笔一挥,写就“玉霄”。
而今,玉霄峰仿佛未曾淌过时间之河,峰峦起伏,重叠环绕,山路蜿蜒深邃。凝神抬望,或能从纵横沟壑中窥见些许岁月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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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台景区山门位于肖家湾,除硕大的寺庙装置及背后的清幽景致,附近还有一处古迹值得绕道看看——第一禅林石牌坊和永乐寺。明代中叶,皇帝巡行四川时,蜀王陪同畅游天台,微服朝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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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时的天台,香火达到新高,云雾深锁的群峰间隐约可见诸多寺庙,就连江山之主都为这般昌盛感到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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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观完主要寺庙,返程路上,皇帝见永乐寺前一石壁刻着半副对联:“天气大寒,霜降屋檐成小雪”。此联巧妙却无人给出下联。帝王却心有所悟,吟出“日光端午,清明水底见重阳”的绝对,因此心情大好,亲笔赐封“第一禅林”。官房当即勒石竖坊,天台山因此多了个“第一禅林”的盛名,直到今日仍闻名遐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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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百年来,天台山的人气散了又聚,银顶峰上云影天光,肖家湾里流萤似火,今日牵连往昔,在永恒的山里,似乎每日皆无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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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从历史的旁边,沿前人步履走过残垣、古刹、遗迹,穿越溪流般淌过的光阴,才能将天台山中的风马牛串联成故事,见到那更为宝贵的、除山色以外的其他。